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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南很快知道为什么官员要说自己狗屎运:地牢人满为患,守卫拖着的托比像是条死狗般挣扎惨叫:“我不要出去!”
安南问坐在铁栏边散发着此地主人的气息,充满倾诉欲的老人:“为什么他不愿意出去?”
“你不是为了避难来的?”
老人惊异观察安南,但幽暗地牢谁也看不清脸孔:“因为这里温暖还有食物,在外面谁知道能不能熬过漫漫长夜。伱因为什么进来的?抢劫?偷盗?杀人?”
怪不得安南怎么违法卫兵都视而不见,然后感到可悲——贝塔尔城人居然要依靠犯罪关进地牢才能活过这个凛冬,
“说迪亚特拉家族坏话。”
“噢这是新办法!看在你告诉我的份上,小子,我的床分一半给你。”
嚎叫的托比被拖了出去,不过其余牢房的嘲笑声还没消失。
第一层的地牢似乎形成以囚牢为单位的阵营。不堪嘲讽的第六间囚牢的头儿冲到围栏边,朝外嚷道:“我要让你们看一看吟游诗人的风骨……放我出去!混蛋!你们这些贵族总是因为开不起玩笑而关押我,还好你们的本事就和你们的幽默感一样糟糕!”
然后幽幽从长廊飘来一声嘲讽:“如果你是和守卫说而不是对着墙壁喊就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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