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臧夏尚不知道前几日陛下做什么要责怪她家娘娘,也不知昨夜又是怎么突然想通,回头示好,想必一定是什么事上错怪了娘娘。原本她跟娘娘可劲儿说陛下的不是,现在陛下知错能改,还赏赐了好些东西,那么……还是可以原谅的。
臧夏笑吟吟的,递了单子过来,稚陵一看,有人参鹿茸之类的药材,也有金钗银簪之类的首饰,还有些布匹锦缎,玉器瓷器。
稚陵道:“分门别类收到库房里吧。”
臧夏握着那簪盒,启开给稚陵看:“娘娘,这个,留着戴吧?翡翠的,多好看——”
稚陵却突然想起来:“程婕妤有无把白玉钗子送来?”
臧夏摇头:“不曾呢……娘娘,不会找不到了吧?”
即墨浔在朝会上才发现昨夜将稚陵的白玉钗子放在袖袋里,却没有给她。
这支不算多么精致的白玉钗子,样式是一枝烂漫绽放的白梨花。他拿在手里,摩挲片刻,忽然就想起昨夜他克制不住地抚摸她颈侧的细腻触感。
奏事的薛侍郎在底下滔滔不绝说了什么。
半晌却不闻陛下的回应。
满堂寂静之时,吴有禄悄悄地提醒他:“陛下,薛大人奏完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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