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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什么,只是刚刚姨母寻朕说体己话,耽搁了一会儿。朕送你回去,顺便就在你那儿歇下了。”他才道。
稚陵闻言,袖中缩着的手指微不可察地蜷了一下,臧夏说萧夫人要绊住他一会儿,好让谢疏云在涵元殿里准备好……那么她这会儿,她……她该不该劝他回涵元殿?
臧夏心里着急,娘娘怎还不说萧夫人密谋要把她女儿献给陛下,这会儿说出来,……
她看稚陵仿佛不愿开口揭露,不假思索就说:“陛下,萧夫人她——”
稚陵轻咳一声打断她。
臧夏立即缄口,委屈不已,眼巴巴望着稚陵的方向。
泓绿擎着的竹伞,挡不住横刮过来的风雪,微弱的灯光中,大雪如絮,叫视线都跟着模糊。
即墨浔那双眼睛微垂看她,风雪簌簌,她发间沾满晶莹细雪,在他怀抱中,略显局促。
她是背对他的,隐约能看到她细密漆黑的睫羽,同样沾着雪。
稚陵却看不到他的样子,只觉他箍着她的右手缓缓松开,又冷不丁地抚在她的鬓边,动作很轻,再慢慢地移到脸颊边。
被风雪冻了半宿的脸颊上一片冰凉,他的手指则显得格外灼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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